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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八 遲 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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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夜深人靜,崔夫人來到霧蓮的房裏,她說:“霧蓮,你喜歡蕭乾是吧。”

霧蓮點點頭。說:“是的。”

崔夫人唉了一聲說:“霧蓮,你現在學習學得差不多了,過些日子我就打算送你到白雲飛那裏。如果你還想報仇的話,你就不該有愛情。”

霧蓮不解她搖了搖頭說:“為什麽?我殺了魔頭就可以回到蕭乾的身邊跟他長相廝守。”

崔夫人嘆口氣說:“霧蓮你真糊塗,你心中有了人,你就有了牽掛,你就不能一心一意的去做暗殺這個角色。你心中有人,你對白雲飛就不會全心全意,白雲飛不是傻子,他一定能看得出來。那樣的話,你所做的一切不是白費功夫嗎?並且蕭乾功夫還沒學好,到那時你們的所謂至死不渝的愛情,會害了蕭乾的。”

霧蓮聽了在房裏踱著腳步,良久才說:“我知道我該怎樣做了。我什麽時候去淩霄宮?”

“日子已經定了,就這個下月初六。”

第二天一早,梅林晨風陣陣,百鳥鳴啾。霧蓮來到梅花林裏練劍,想很快她就會深入虎穴做暗殺這個角色,她一定不容有失,蕭乾只得放棄吧。劍隨著心情越舞越快,劍鋒如同雪花般飛灑,霧蓮跟隨劍身全身旋動著,眼前不再有黎明,大大的一條黑暗的路,要自已獨自創。霧蓮的心情跌落到極點。自已的事自已做,不假手於人,即使是蕭乾又如何?崔夫人說得對不能因為自已卻害了別人。

正想著,突然劍鋒前面多了一個人影,只聽那人說:“這麽早就練劍,霧蓮。”原來是蕭乾。

霧蓮停了下來,滿頭是汗,她看著蕭乾,見那清俊的面容填滿了快樂,她說:“你也這麽早。”

蕭乾走前一步,欲拉起霧蓮的手。霧蓮回避著說:“我們去吃早餐吧。對了還有一句話,我想跟你說的。”

“什麽話。”

“我想了很久,我大仇未報,我們現在不宜開始。”

“什麽不宜開始。你說我跟你的感情嗎?為什麽?”

“因為我要報仇。”

“仇我們可以一起報。”

“我也不想說太多。總之我們還是維持以前的關系吧。”

蕭乾聽了心如同墜入萬丈懸崖,他不能理解。於是他停下腳步面對著霧蓮說:“不行,愛情不是你想擋就能擋得住的。霧蓮你看著我的眼睛。”

霧蓮回避著不敢直視他的眼睛。他的眼睛如同深井一樣,幽深,清澈,甘甜,她知她一望必不能回頭。咬咬牙她說:“總之一句我們的感情不能開始。”說畢向前跨了一步。

蕭乾往前一步緊拉霧蓮的手說:“霧蓮你不說清楚不許走。”

“放開我,放開我。”

霧蓮越說蕭乾卻抓得她越緊,霧蓮拼命掙紮著,突然蕭乾用力擁住霧蓮,霧蓮被蕭乾的雙手捆住動彈不得,她微喘著氣說:“蕭乾你再不放開我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話一說完蕭乾用唇蓋住霧蓮的唇深深地他吻了下去。霧蓮欲拒不能,確實在她心深處,她需要他。此時此刻的她仿佛不會思考,她眼裏心裏全是他,慢慢地霧蓮回吻著,回吻著,任晨曦籠照------也不知過了多久,直到喘不過氣,他們才歇了下來,蕭乾緊緊地摟住霧蓮說:“我們以後誰都不許說分開的話。好不好?”霧蓮貼在蕭乾的胸前的頭點了一下。

他們就這樣抱了許久,蕭乾才牽著霧蓮的手來到飯廳,崔夫人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霧蓮,霧蓮低下了頭,說:“崔夫人。我------”

崔夫人擺擺手說:“我懂,不用說了。”

飯後,霧蓮來到了崔夫人的房裏,她囁嚅地說:“崔夫人,給我------給我一點時間,我想------我想------”

“你想什麽?”

“我想給我一點時間我能處理好我跟蕭乾的感情問題。”

“你要多長時間來處理?”

“過幾天吧,我會帶他走。之後我會安心在這學東西。我是鐵定去白雲飛那裏,我一定不會辜負崔夫人對我的用心良苦。”

從崔夫人的房裏出來,霧蓮的心波瀾起伏,為了蕭乾她很想就此放棄報仇,然而多年前親人的聲聲慘叫至今仍如雷貫耳,她幾乎每一個晚上都會午夜夢回,每每驚醒卻讓自已汗滲薄衫,這叫她如何放棄?不,她放棄不了,這仇她必報不疑。

於是她走到大廳,蕭乾正與岑玉昕在聊江湖之事見她進來忙喜叫:“霧蓮,我們正說下回一起去對付白雲飛呢?你說這樣好不好?”

岑玉昕看著無精打采的霧蓮說:“霧蓮,你想什麽呢?有氣無力的。”

霧蓮聽了說:“我在想我要回老家一趟。”說畢對著蕭乾又說:“乾哥哥,這回你跟我一起去好吧?”

“當然”

“我也去。”岑玉昕說。

“你不要去了,你的家裏還有很多事要你做,再說了,我回家人多太張揚,會引來淩霄宮人的註意。”

“那你什麽時候走?”

“明天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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